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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汉字的数千年内,数量一直在增加

汉字出现的数千年内,数量一直在增加。学者统计显示,甲骨文中一共出现4000多个文字,三国时《广雅》收录文字18150个,北宋《类编》收录的汉字达到33190个,清朝《康熙字典》共收字46933个。之所以汉字会增加,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时代发展过程中的表达需要,于是古人才造出新字。

民国时期汉字阴阳,随着随着白话文运动的兴起,与西方思想、作品涌入中国,传统文化体系受到巨大冲击。首先,遇到的问题是对很多新事物缺少词汇表达,比如古代汉语中没有“社会”、“哲学”等词汇,于是近代中国学者从日本引入,而日本是因为西化较早,在翻译西方书籍时新组建了不少词汇。其次,西方作品中常见的一些名词,中国存在但古代汉语中没有或表达模糊,除了音译、组建新词或寻找相近意思的词语表达等之外,还有一个办法就是造字,比如在对女性的第三人称称呼问题上,近代学者就造了一个字,如今大家都离不开这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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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汉语中,对第三人称的表达有很多字,但缺少特指的表达。

一是“他”,通“它”,泛指男女及一切事物。近代白话文兴起后,学者用“他”字做第三人称代词,可以代男性,也可以代女性及一切事物。

二是“之”,古文里作宾语的第三人称往往会用“之”字表示。

三是“它”,对第三人称的表达都可以用“它”,该字始于甲骨文。我们熟知的“它山之石,可以攻玉”,也可以写成“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甲骨文中有“它”,蛇、它、也三字形有相混现象,本义是蛇,上古先民恐惧蛇,会问“无它乎”,就是问有没有蛇,后来逐渐被引申为其他事物。

四是“伊”,在古汉语中可用作第三人称,相当于“她”、“他”、“彼”,《南史》记载“吾见张时,伊已六十”,《红楼梦》中记载“薛蟠因伊倔强,将酒照脸泼去。”由于吴方言中的“伊”来专门代表女性第三人称单数,因此“五四运动”前后,吴方言区的文学作品用“伊”字来指女性,鲁迅、周作人早期作品中就是如此。

古代汉语中的第三人称,有一个最基本的特点即为:男女不分。数千年来,似乎无人觉得有作此区分的必要。

随着白话文运动的兴起,西方思想、作品的涌入,这个问题就进一步凸显出来了,男女第三人称都不能模糊,各自势必需要一个专指代词。

最先遇到这一问题的是翻译家,英语单词中的第三人称代词,“he”特指男性、“she”是女性,指向非常明确,但翻译成汉语时就麻烦了,因为汉语中对女性的第三人称表达缺失。刘半农(见上图)是民国大翻译家,第一个将高尔基(前苏联著名作家、诗人)作品介绍到中国,还最早将狄更斯、托尔斯泰、安徒生等作品翻译成中文,他在翻译“she”时,为了表述清晰,常常翻译成“他女”、“那女的”。但“她”是常用字,一部作品中常常会出现数百次“she”,于是往往造成成篇累牍的“他女”“那女的”,看上去和读起来都非常的别扭。

为了更好地表达第三人称女性,刘半农就“造”了一个字——她。1917年,刘半农首次提出了用“她”字以对应“she”的建议,由于刘半农是非正式提出,当时没有引起轰动。1918年,周作人在《新青年》上撰文,提及了刘半农的建议:“中国第三人称代名词没有性的分别,狠觉不便。半农创造‘她’ 字和 ‘他’ 字并用.......印刷所里没有,新铸许多也为难”,最终认为用“她”字作为第三人称女性专有字还需要从长计议。

在此之后,周作人、鲁迅等还是习惯用“伊”字指代第三人称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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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真理越辩越明,“她”字被接受也是如此。1918年周作人指出刘半农造“她”之后,“她”字影响还不大,但在1920年却出现了一场论战,让“她”字一时广为人知。

1920年年初,署名寒冰的作者在上海《新人》杂志刊文《这是刘半农的错》,新创“她”字毫无必要,因为第一、第二人称的“我”“汝”等字,也没有阴阳之分,再说“她”、“他”两字,只能在阅读时分别,读音上区分度不大。

寒冰文章发表不久,一位署名孙祖基的作者在上海《时事新报·学灯》上发表了《她字的研究》,支持用“她”来特指第三人称女性,认为“她”字结束了以往书面语言中第三人称的混乱现象。随后,寒冰再次发文《驳她字的研究》。

总之,这场舆论混战虽然没有结果,却让“她”字一时广为人知,而真正让“她”字为人接受,与一首情歌密不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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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远在英国伦敦留学的刘半农,见到国内这场论战之后,于当年8月发表正式论文——《“她”字问题》,讨论两个方面问题:一是中国需不需要第三人称女性代词,二是如果需要,能不能用这个“她”字。刘半农认为中国非常需要第三人称女性代词,而“她”字最为契合,至于“伊”字适用地域小,且没有“她”字更容易让人明白,“形式上和‘他’字极像,容易辨认,而又有显然的分别,不至于误认,所以尽可以用得。”与此同时,在文章的最后,刘半农还提出新构想,即除了“她”之外,还应该再造一个“它”字,以代无生物。

为了推广“她”字,刘半农还写了一首白话文诗,即《教我如何不想她》(最初诗名为《情歌》)。之后,“中国现代语言学之父”赵元任(见上图)为这首诗谱曲,让其成为一首经典情歌,至今传唱不衰。随着《教我如何不想她》在千百万读者和歌者当中不断地传播,“她”字也快速地流行、推广开来,并逐渐成为第三人称女性的专有代词。

对于刘半农新造的“她”与“它”,上世纪三十年代时鲁迅赞不绝口:“他(刘半农)活泼、勇敢,打了几个大仗。譬如吧,‘她’和‘它’字的创造,就都是的。现在看起来,自然是琐屑得很,但那是十年前,单是提倡新式标点,就会有一大群人,如丧考‘妣’,恨不得‘食肉寝皮’,所以的确是大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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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韵·上声·马韵》中将“姐毑她媎”并列,“子野切,《说文》蜀谓母曰姐,淮南谓之社,古作毑,或作她、媎。”简单的说,古文中的“她”读音是“jiě”,通“姐”。因此,说“她”是刘半农所造肯定是错误的,但刘半农赋予了“她”新的含义,这是不争的事实。

由于古文中的“她”属于孤僻字,几乎没有被使用汉字阴阳,刘半农等学者没有发现造成误会并不稀奇。只是古代汉语中“它”字使用并不算少,大师们没有发现就令人不解了。

一两个大师没有发现“她”与“它”字古已有之可以理解,但一群大师没有发现就令人诧异了。可见,所谓民国大师对中华典籍阅读量可能并不惊人,其国学水平也并非高不可攀。之所以如今抬高民国大师地位,或许是距离产生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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