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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无教授之北岛篇,先锋诗歌不过是一种滑稽可笑的存在而已

谈到朦胧诗歌,北岛是一个怎么也绕不过去的坎。北岛、舒婷、顾城,被称为朦胧诗歌“三剑客”,代表当时诗歌的最高成就。

不过关于朦胧诗歌却存在着诸多误解。

朦胧诗歌就其作品而言,有着不可轻忽的传统性;就其精神实质而言却开启先锋诗歌之滥觞。

这种现象似乎很矛盾,其实很好理解。

法国现代派诗歌鼻祖波德莱尔,作为第一位现代派诗人,不可避免地会继承传统诗歌的某些特色。尤其他需要示读者以传统之形,而行先锋之实。这样更便于读者接受其惊世骇俗的现代派诗歌。

北岛的诗歌同样如此。尽管继之而起的先锋诗人会对北岛诗歌之不够先锋大加鞑伐。但若论读者的喜爱程度,论对于先锋诗歌的推动作用,却无人能够超越这一代朦胧诗人。

历史往往会如此矛盾。尽管现代派诗人对传统百般鄙夷,但两者却存在着纠缠不清的瓜葛,以至于顾城残忍地杀害其妻子之后,现代派诗人为摆脱舆论谴责,干脆直斥顾城为传统诗人,以便甩锅给传统诗歌界。反正顾城已死,是无法为自己辩诬的。

先锋诗人,貌似有一种天然的优越感。只要持先锋立场上便足以所向披靡,蔑视天下。

但先锋诗人却无法正视这样一个现实:随着诗歌先锋性逐步加强,先锋诗歌在逐步丧失掉其神秘光环,变得臭不可闻,变得极端肤浅而平庸。为摆脱困境,先锋诗歌只得更其盲目地否定,最终却只是使得先锋诗歌陷入更进一步的困境之中。

虽然从事着极度平庸的创作,虽然先锋诗歌理论简直一无是处(其所以如此,仅仅因为先锋诗歌界惯于否定神诗词,而缺乏必要的建设性,最终,先锋诗歌只剩下一片神鸦社鼓),但先锋诗人却是一群感觉足够好的人,虽然其创作无论如何也不足以支撑其思想。然而正是这样的一群人对于来自读者们再正常不过的批评却是极端不能容忍的。

先锋诗人以上弊端种种,作为曾经的杰出诗人,北岛亦不能免俗。

身为第一代先锋诗人,北岛却不可避免地保留有其传统的一面。

我曾注意到这样一个事实。

有先锋人士宣称“GM”是一道流血的伤口,日本仅仅经历一次并不够彻底的明治维新便完成了从封建社会向高度发达之资本主义的过渡。

相对日本来说,中国之“GM”实在太多了,旧民主主义GM,新民主主义GM,实在层出不穷,令人眼花缭乱。每一次历史变动总会有太多的人流血牺牲。

先锋界所以提出这一论点神诗词,不过是想否定中国GM罢了。这些人不知道的却是中国受封建思想之深重,中国国土之辽阔,都是囿于一岛之国的日本所无法比拟的;中国并无可能像日本那样毕其功于一役。

这些人显然忽略了有一个极好的例子便是印度,印度居然一次GM都没有发生过,于是完整地保留了封建意识极其深厚的种姓制度,这使得即使处于高度现代化的今天,种姓制度仍成为印度发展之掣肘。旧有的经济基础不彻底摧毁,根本不足以诞生新型的经济基础,这其实是再浅显不过的道理。诸多先锋人士总认为自己高明无比,可以肆无忌惮地提出些别人闻所未闻的意见,究其实根本不值得一驳而已。

北岛对此的答复很明确:“GM在中国是一件不可避免的事实。”

北岛的这一答复在我看来说明这样一个事实,他同继之而起的惯于盲目否定的先锋诗人之间存在着某种天然的鸿沟,正是这一鸿沟之存在,使得他根本不可能完全地沦为一个纯粹的百分百的先锋诗人。也正因此,他的诗作每每会为先锋诗歌界所诟病,成为先锋诗人激烈批评的一个靶子。

当先锋诗歌界盲目提出“打倒北岛、超越舒婷”之时,先锋诗歌事实上已经垮掉了。

当北岛极力宣称自己最好的诗作是朦胧诗之后的诗作以显示自己的先锋性之时,他所不知道的却是他一生之中最优秀的诗篇在其成为先锋诗人之前其实已经写完,所谓先锋诗作不过狗尾续貂而已。无论北岛也罢,还是其他诗人也罢,作为先锋诗人之存在,不过是一种滑稽可笑的存在而已。

作为香港中文大学教授,我实在难以想象北岛能够教授学生什么有益的知识,或许他也在困惑于自己为什么不能够真正培养出哪怕一个优秀的诗人!

时无教授,北岛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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