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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蝶恋花》:中二青年欢乐多,我不是来读诗词,是来看评论的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苏轼在写这首词的时候,年纪即将六十。六十岁的老头,写了这么一首“为赋新词强说愁”的作品。难怪清代的先著、程洪在《词洁》里戏谑:“后半手滑。”否则“必无此矣。”真有种捂嘴嗤笑的冲动。

手滑!这场面,搁到现代,太有喜感有没有?网络上多少名人明星经常搞“犹抱琵琶半遮面,”因某人某事在微博点赞,然后又迅速取消的把戏,试图用一句“手滑”掩饰真相的闹剧,让吃瓜群众浮想联翩。万万没想到,咱苏大文豪是开手滑历史之先河的鼻祖!

而王闿运在《湘绮楼词选》里,直接狠批:此则逸思,非文人所宜。用白话道来,就是这种靠凭空想象的香艳淫思,一位德高望重德才兼备的资深知识分子,也好意思不要脸的写出来,不嫌丢人么? 这些评论家,刷起人来,尖酸狠辣,管你是哪位,一旦抓到痛脚,不狠毒一点,怎对得住手中的笔。

还有李佳的《左庵词话》:此亦寓言,无端致谤之喻。意思是:苏轼不是在写诗词而是编故事呀,你在含沙射影的准备毁谤谁?现代键盘侠们初二古诗词,是不是有“天涯何处无芳草”相见恨晚觅知音的兴奋之情?

这位李佳也是清代人,隔着宋代的苏东坡好几百年呢,因此毒舌起这么一位大文学家来,几乎毫无压力,那是怎么痛快怎么来。

苏轼如果在世,肯定委屈得比窦娥还冤:看我苏子瞻出手就知有没有,用词是多么的清丽出彩,只是意境稍稍文青、中二了一点,至于如此穷追猛打落井下石么?

其实苏轼不算冤,最冤枉的是秦观。只因为写了两句歌颂春天的词:“有情芍药含春泪,无力蔷薇卧晚枝。”却三不五时的被明清那些”喷子”拿出来与韩愈的“升堂坐阶新雨足,芭蕉叶大栀子肥。”作比较,搞鞭挞。谓韩愈是男儿本色,道秦观则是扭扭捏捏一股粉脂味。

凭什么?气个半死不?但这些丝毫不影响苏轼、秦观他们在中国文学史上的崇高地位呀。

是不是应该这样说:没有被毒舌的文化人,不是好词人?

因此有时候当阅读诗词感到枯燥乏味时,不妨去翻翻那些评论,你会发现,小品与相声演员初二古诗词,也没有那些诗词评论家们说的那么畅快与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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