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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玉环和赵飞燕皆尘土:辛弃疾的铁杆粉丝

人红是非多,用在诗词大会导师康震身上是再合适不过了。前阵子因为《石壕吏》,他被北外的副教授丁启阵老师一顿批评。作为康震老师的铁杆粉丝,笔者专门去找了他的那段点评来看,最后也不得不承认他讲的有些偏颇了。

不得不说,康老师确实很敢发表自己的观点,而且每每看法都与他人不太一样。在刚结束的诗词大会第6季第9期节目里,他对辛弃疾一个千古名句的点评,也让我们这些粉丝替他捏了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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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都知道,辛弃疾是宋代词坛的扛把子之一,其平生存词600余首,数量远超苏轼、柳永、李清照。除了有数量,人家的词作质量也一直是上等的,千古名句就更是多得很。康震能挑出他的什么瑕疵呢?

当时场上考的是其经典词作《摸鱼儿·更能消几番风雨》中的名句“君不见、玉环飞燕皆尘土”,场上选手答对了,但康震却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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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言自己读此词是“愤愤不平”,他觉得杨玉环这样的美人,在李白诗“云想衣裳花想容”中都是一个光辉的形象,但到了辛弃疾这里却“皆尘土”。他认为辛弃疾这样写对杨玉环和赵飞燕来说是不公平的辛弃疾诗词全集,毕竟是皇帝先看中她们,她们何错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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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康震还特别提到了古代价值观的问题,言下之意对辛弃疾词中这一价值观有些怀疑。最后他更是得出结论:“弱者往往在文人的书写中就被渺小了。”

康震这番话一出,本来口齿伶俐的主持人龙洋在一旁,都有点懵圈,硬是不晓得怎么接话了。坐在一旁的蒙曼也赶紧给他圆话,称辛弃疾词里写的应该是一群人,言下之意是康震不用如此愤愤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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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康震所言,在古代文坛一直都有这种现象,有些无良文人确实会挑软柿子捏。在他们笔下,弱者往往被写得很不好。

难道辛弃疾也是不良词人?抱歉,虽然笔者是康震的铁粉,但这一次我真的无法同意他的这一观点。要理解清楚辛弃疾的想法,咱们得先来读一读这个千古名句的上下句:

长门事,准拟佳期又误。蛾眉曾有人妒。千金纵买相如赋,脉脉此情谁诉?君莫舞,君不见、玉环飞燕皆尘土!闲愁最苦!休去倚危栏,斜阳正在,烟柳断肠处。(词的下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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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清楚了这段内容,就完全能了解辛弃疾的真实意思。这首词写于辛弃疾被调到湖南做转运副使时,此时他已经是40岁了,自从20出头南渡后辛弃疾诗词全集,他就一直希望能再上沙场。但朝廷就是不信任他,偏偏让他去做一些后勤的工作,这对于他这员大将来说确实是难以忍受的。

写这首词的目的:一来,是抒写自己的不得志,表达想建功立业的决心;二来,是讽刺朝中那群经常攻击人的小人。

在这下阕中,他提到了历史上的3个女子:第一个是不被汉武帝宠爱的陈阿娇,第二个是杨玉环,第三个是赵飞燕。他以失宠的陈阿娇自比,把杨玉环和赵飞燕比作爱阿谀奉承的小人,告诉他们:你们别得意,迟早成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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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了这些,咱们其实就完全能理解,辛弃疾并非如康震所言是在捏软柿子:

首先,在这3个女子里,杨玉环和赵飞燕其实都比陈阿娇强。但辛弃疾却把自己说成是陈阿娇,如果他要捏软柿子难道不应该先“捏”陈阿娇吗?这说明了,辛弃疾完全没有欺负弱者的意思,他是真的觉得杨玉环和赵飞燕有错。至于她们到底是否真如康震所言是无辜的,则是见仁见智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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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要判断辛弃疾的价值观,以及他是否真的是一个会故意把弱者写得渺小的词人,显然不能只看一首作品。事实上,辛弃疾为弱者写的词还少吗?《木兰花慢·滁州送范倅》、《鹧鸪天·送廓之秋试》、《水调歌头·和马叔度游月波楼》,他结交的这些人基本上都是不得志之辈。

作为一名女性,笔者非常欣赏康老师为杨玉环和赵飞燕抱不平之心。但仅仅是因为辛弃疾和他的观点不一样,就认为辛弃疾存在价值观的问题,并扣上“把弱者写得很渺小”这样一个帽子,笔者认为是言重了、言过了。这对辛弃疾来说,是不公平的。一己之见,欢迎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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