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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伟大无神论著作《神灭论》作者范缜是如何看待佛教的?

南北朝时,佛教在中国极为盛行,可谓塔寺林立,僧侣众多,甚至连皇帝都甘愿去做僧人,佛教的盛行,给社会造成了潜在的隐患,不少人站出来从理论上对佛教加以批驳,范缜的《神灭论》就是一篇反对佞佛的无神论宣言。范不怕高官压人,勇敢捍卫真理,成为唯物论者的先锋。

《神灭论》是中世纪中国伟大的无神论著作,其作者是范缜(约公元450—515年范缜生活的时代,正值中国南北朝大动乱时期一南朝的宋、齐、梁三朝。当时,战争连绵不断,生灵涂炭。梁武帝萧衍,极力提倡佛教,想利用神的统治来推行人的统治。佛教在南北朝的流行,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萧衍推广佛教,不遣余力。当时京师佛寺,多至七百。他几次到同泰寺舍身为奴,表示虔诚事佛。中大通元年,设四部无遮大会,参加者五万余人,广泛宣传佛教。总之,范缜生活在一个社会极端动荡,王朝极端腐败,人民极端怨望,佛教极端盛行的时代。

范缜字子真,河南泌阳人,小时丧父,家境贫寒,他很孝顺母亲。18岁时跟沛国刘谳学习,他学习勤奋刻苦,成绩比别人都好。刘漱的学生非常多,大都是富贵子弟,来往都有车马,唯范缜经常穿着草鞋、布衣出入于老师家中,而从不以此为耻。他博通经要,尤精通三礼。为人坦诚耿直,擅于辩论,常有耸人听闻的议论,这些议论常使他的朋友们不安。他和他的外弟萧琛很要好,萧琛很佩服他。他在29岁时,头发就变白了,为此他还作了首伤暮诗白发咏。他在南齐做官,开始任宁蛮主事,后升为尚书殿中郎。南齐高帝永明年间,曾任使臣,出使北魏,在邻国获好名声。南齐执政竟陵王萧子良,延纳宾客,范缜也和他来往。

萧子良信佛,招请名僧,讲论佛法,而范缜坚信无佛。萧子良问他说:你不信轮回因果,那世间为什么有富贵?为什么有贫贱?他回答说:人们生下来,就象从一棵树上长出来的花一样,这些花由同一个树枝长出,都有一个蒂,风把它们吹落下来,有的落在虎皮席上,有的落到毛厕旁边。落在虎皮席上的,就象是殿下;落到毛厕旁边,就象是下官。贵贱虽然不一条路,但轮回因果究竟在哪里呢?萧子良无言以驳。

由此可见,范缜反对佛教因果报应论,是以偶然论的元气论为根据的。范缜指出不能把社会中贫富贵贱的现象,作为因果报应的根据。范缜坚持的偶然论,是建立在汉代以来元气自然论的唯物主义基础上的,在《神灭论》中他指出:陶甄禀于自然,森罗均于独化,忽焉自有,忽尔而无,来也不御,去也不追,乘夫天理,各安其性。陶甄,指天地生化万物;森罗,指宇宙间森然罗列的各种现象;独化,即宇宙万物自然而然的变化。就是说,天地生化万物,完全由于自身的原因。宇宙间诸多现象的变化,都是自然而然发生的。因此,对它的发生不作防止;对它的消失,也无须留恋,一切都听其自然,以满足各自的本性。这是一种偶然论的元气自然论。

这一理论在当时条件下,对于批判怫教因果报应论,不失为一个有力武器。但是,它在理论上也是错误的。它用纯粹的偶然性说明自然和社会现象,否认自然和社会历史的必然性,从而把自然、社会看成是没有什么规律可循的了。同时,他离开人的社会性和阶级性,以偶然论探寻社会上人们的贫贱富贵的根源,是不可能合理解释贫富不均的社会现象的。因此,它不可能彻底驳倒佛教因果论,反而陷入宿命论。范缜用元气自然论的偶然论解释社会现象,仍是一种唯心主义的社会观。

范缜关于形神关系上的本观点是形质神用。首先,范缜认为形神相即。即,不离。他认为人的精神现象和人的形体不是各自独立的,而是不可分离的。他说:神即形也,形即神也。神即形,指精神、灵魂不可能离开人的形体独立存在,这无疑是对的。形即神,则不能理解为形体必须依赖于精神才存在,而是指形、神是不可分离的统一体。

这可以从形存则神存,形谢则神灭这句话得到说明。显然,范缜是把人的形体看成是形神统一的基础。这是唯物一元论的形神观。其次,范缜针对佛教形神相异的二元论观点,进一步用质用关系说明形神关系,提出形质神用的著名命题。佛教徒认为,人之所以有生命,是形体和灵魂这两个相异的东西结合在一起了,所以,人死了,精神(灵魂〕可以独立存在。这就是神不灭论。范缜则明确指出:形者神之质,神者形之用,是则形称其质,神言其用;形之与神,不得相异。质指人的形体、质体或实体;用,指作用、属性。认为人的形体是精神现象赖以存在的实体,而精神不过是这种共体的作用、属性。既然如此,人的形体死后,精神当然就不能独立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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